文/金錯刀頻道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裁員,連體面都不要了。前兩天,阿里的“親兒子”盒馬,關閉了5家門店,不得不裁員保命。唱吧同樣卷入了“裁員”風波,被曝出:克扣年終獎、強制裁員。前唱吧員工稱:“上周五(唱吧)裁撤整個老年大學業(yè)務線,共四十多人,沒人簽字

文/ 金錯刀頻道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裁員,連體面都不要了。
前兩天,阿里的“親兒子”盒馬,關閉了5家門店,不得不裁員保命。
唱吧同樣卷入了“裁員”風波,被曝出:克扣年終獎、強制裁員。
前唱吧員工稱:“上周五(唱吧)裁撤整個老年大學業(yè)務線,共四十多人,沒人簽字,就發(fā)了單方面解約通知書,態(tài)度也很強硬?!?/p>
這里說的老年業(yè)務線,應該指的是花生大課堂。這個項目由唱吧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白帆親自掛帥,花了3年去探索,結果問世不足3月,就淪為了“棄子”。
巔峰時期,唱吧有3億用戶,碾壓YY語音,估值一度接近43億元,是當之無愧的“在線K歌之王”。
如今,唱吧進軍中老年人市場失敗,也搞不定年輕人了。
昔日“在線K歌之王”的3億用戶,到底被誰搶走了?
上線首日擠崩服務器,唱吧一夜成名
十年前,唱吧橫空出世,就創(chuàng)下奇跡。
上線首日,注冊用戶就破了10萬,服務器直接掛了。
唱吧的創(chuàng)始人陳華,北大高材生,是位技術大佬。
陳華首次創(chuàng)業(yè)是成立了酷訊。在2006年,酷訊被稱為是“下一個百度”。
酷訊也是80后互聯(lián)網(wǎng)老板的“黃埔軍?!?,今日頭條的張一鳴是陳華在酷訊招的第一位工程師。
在瘋狂擴張之后,陳華決定收縮戰(zhàn)線,做旅游搜索。但這與投資方產生了分歧,最終陳華被踢出局。
陳華吸取了酷訊的失敗經(jīng)驗,轉做唱吧。前期的唱吧,一沒背景,二沒資金。
僅靠11人的小團隊,用了兩招,就搞定了3億用戶,怎么做到的?
1、從KTV手里搶人
在傳統(tǒng)的KTV包房里,最常見的現(xiàn)象是——
麥霸們可以唱全場,而羞于開口的“社恐”們,選擇用扣手機來緩解尷尬。
傳統(tǒng)KTV 給人的社交壓力,被線上K歌平臺治愈了。
在唱吧APP里,人人可做陳奕迅。傻瓜式的操作方式,只要有手機,任誰都能唱出KTV包房的效果。
麥霸們在唱吧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,而“社恐”們也能大膽開麥。
唱吧的出現(xiàn),搶奪了傳統(tǒng)KTV的用戶。
干翻自己,是唱吧團隊最常做的事兒。
但凡用戶能想到與唱歌相關的功能,唱吧上幾乎都有。比如說,唱吧自帶聲音濾鏡和特效,能合唱,還能調節(jié)混響。
“首先防止被人打死。”陳華說,對手能做的功能,唱吧都會優(yōu)先去做。
2、用游戲的機制,讓人人為唱吧上癮
唱吧不是簡單的將KTV搬到手機上,而是更注重社交。
用戶在唱完之后,可以發(fā)到QQ空間、新浪微博等各平臺,還能給別人評論、送花。
看看自己擊敗了多少對手,是唱吧“陳奕迅”們最愛干的事兒。
而一首不錯的翻唱,都會收獲成百上千的送花和評論。
這樣的獎勵機制,即便是虛擬的,也能極大滿足“麥霸”的虛榮心。
這種競爭和交友的氛圍,中國網(wǎng)民開啟了新一輪的唱歌熱潮。
很多人都不知道,毛不易、陳粒等歌手在成名前已經(jīng)在唱吧小有名氣。直至今天,毛不易仍然會在唱吧偷偷潛水。
在唱吧,用戶能聽到來自天南海北的“好聲音”,閩南話、廣東話甚至維吾爾語的歌曲。
兩年間,唱吧收割了1.4億用戶,碾壓酷我K歌、YY語音,穩(wěn)居移動K歌市場第一的寶座。
唱吧衰落,只因沒有“干爹”?
唱吧做到越好,“眼紅”的人越多。
在唱吧躥紅后的兩年,也就是2014年,全民K歌上線。
自誕生之日,全名K歌就抱上了騰訊的大腿,有微信和QQ供給流量,有QQ音樂的曲庫撐腰。
唱吧的版圖不斷被蠶食。2020年,唱吧的活躍用戶數(shù)量為1373.11萬人,還不到全民K歌活躍用戶數(shù)量的五分之一。
“我們沒干爹,它有干爹。”陳華直言不諱地說。
但唱吧的衰落,絕不僅僅是因為“沒后臺”那么簡單。
沒人疼、沒人愛的唱吧,只能拼自己。從2014年開始,陳華思考最多的事情就是“用戶變現(xiàn)”,他開始跳出唱吧,做更多的事。
唱吧自救的方式在于:從線上到線下。
2014年,陳華高調宣布涉足線下KTV,投資麥頌,甚至提出了五年內開出2000家門店的豪言壯志。
像錢柜這樣的知名連鎖KTV,幾乎都是大店模式。一家店平均投擲幾千萬,投入成本極高,而回本周期又很慢。
唱吧KTV反其道而行,思考“怎樣做輕”。
唱吧麥頌高級副總裁嚴秋樸認為:唱歌是一件大眾行為的事,把它做成高檔消費,是自掘墳墓。
所以,麥頌KTV主打小而精的迷你模式,一家店控制在20間包房,去掉餐食、豪華裝修和豪華大包房等傳統(tǒng)KTV的標配。
唱吧的“輕”,還體現(xiàn)在模式上。
做線下KTV,直營太燒錢,加盟又不好管理。唱吧走了一條兼容之道——眾籌。
北京崇文門唱吧麥頌KTV是首個眾籌項目。
該店擬出讓46%的股份,募資300萬元,其中每位投資者的眾籌金額設定在5000元至50000元之間不等。
但模式再“輕”,也無法拯救江河日下的線下KTV市場。
市場萎縮,加上新冠疫情,雙重打擊下,線下KTV市場遭受重創(chuàng)。天眼查數(shù)據(jù)顯示,到了2020年,麥頌KTV僅開店500家,不足計劃中的1/4。
除了線下KTV,唱吧對迷你KTV寄予厚望。
2017年,唱吧戰(zhàn)略投資咪噠,把K歌場景搬到線下玻璃屋。說是迷你KTV,可成本一點不迷你,面臨著使用率低、設備故障率高、投訴率高的結果。
現(xiàn)下,不少迷你KTV正在二手交易平臺上低價大甩賣。
唱吧誕生出眾多網(wǎng)絡紅人。
與Papi醬一同爆火的Skm破音,便是唱吧的紅人;唱吧超人氣歌手Rita入駐唱吧三年,粉絲超過200萬,還發(fā)行了新專輯。
唱吧曾表示,希望走“素人-網(wǎng)紅-藝人-明星”的路線,來打造紅人IP。
它不僅與湖南衛(wèi)視的合作,還請來了《我是歌手》總導演洪濤出任唱吧藝術顧問。
在2016年超級女聲海選中,唱吧以超過3萬的報名人數(shù),成為超女線上報名通道中的主力軍。
唱吧是想要借紅人的人氣,為平臺導流。
但是,唱吧的造星能力遠遠比不上抖音。張同學在抖音上,1個月漲粉1000萬,單個視頻的瀏覽量高達2個億。
唱吧的變現(xiàn)之路似乎走得極為坎坷。
毛不易們,能讓唱吧翻身嗎?
唯一讓陳華欣慰的,大概就只有硬件了。
2015年,唱吧推出第一款麥克風唱吧C1,它的靈敏度和信噪比都達到專業(yè)水準。
這兩年,唱吧推出了“小巨蛋麥克風”,在各大綜藝中出盡了風頭。
在《乘風破浪的姐姐》中,浪姐用小巨蛋麥克風練歌。
“小巨蛋”手柄短小、頭部卻很大,看起來更加搞怪逗趣,在家里也能開個人演唱會。
有網(wǎng)友感慨,用了小巨蛋之后,又找回了當年校園十佳歌手的自信。
智能硬件拉住了下滑的唱吧。目前,唱吧軟硬件營收比例已基本持平。
但僅靠一個小小的硬件,又如何拯救唱吧的軟件?
在用戶規(guī)模上,唱吧拼不過全面K歌,與抖音、快手更是不在一個量級。
但在音響效果、唱歌體驗等工具領域,唱吧還是拿得出手的。不少鐵桿粉絲,就是為了音質才留在唱吧的。
在唱吧,還有很多像毛不易一樣的音樂高手。幾經(jīng)“折騰”后,唱吧終于決心回歸K歌,收復失地。
唱吧曾豪擲一億的補貼,來扶持音樂人。
除了大額補貼之外,唱吧開始補短板,為創(chuàng)作者提供版權買斷服務。
比如說,《野狼disco》是唱吧獨家代理發(fā)行的,全網(wǎng)音樂播放器累計播放量超20億,成為公司年會的必唱曲目。
這幾年,在線K歌迎來很多后起之秀,“社交K歌神器”音遇走紅網(wǎng)絡,阿里巴巴上線K歌產品"鯨鳴"……唱吧四面楚歌。
2019年,阿里巴巴上線的唱鴨,最核心的功能就是彈唱,用戶在不會任何樂器的情況下,就可以實現(xiàn)自彈自唱。
隨后,唱吧也推出了“彈唱”功能,但打開界面,更像是直接克隆了另一個唱鴨。
唱吧過得并不輕松,裁撤中老年的業(yè)務線,甚至強制裁員,也是為了斷臂求生。
結語:
過去十年,是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紅利期,大批“新物種”跑了出來。
2012年,唱吧成立,三年收割3億用戶;
同年,滴滴打車成立,用了九年時間,累計完成23輪融資,全球活躍了5億用戶;
餓了么從2018年合并成為阿里本地生活服務公司后,僅用一年時間就新增1億用戶……
互聯(lián)網(wǎng)野蠻生長的背后,亂象叢生。
唱吧三次上市無疾而終,滴滴因信息安全和監(jiān)管問題退市。
這兩年,愛奇藝裁員、字節(jié)跳動調整業(yè)務線,互聯(lián)網(wǎng)大廠都有精簡人員、縮減開支的動作,美其名曰——優(yōu)化。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平臺的增長紅利,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。燒錢模式行不通了,“變現(xiàn)”成為頭號問題。
活下去,才會迎來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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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作者 | 星辰